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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为:借“衣带诏”之名敛财颇丰的爱国经

来源:趣史斋    阅读: 2.39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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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为流亡的故事大家喜欢吗?今天小编就为大家详细解读一下~

爱国,是个发自内心的感受。观今日中国之强大,大凡爱国者都会为其骄傲。同样,晚清时的中国虽然满目疮痍,但仍有无数爱国者因存有此心或牺牲或奋斗。鸦片战争之后的中国,外交与战事屡屡受挫,爱国者虽有心图强,却奈何世事艰难。但是,有些人却因皆存的爱国心获得了额外的收益。当然,不能说他们不爱国,但这之后的事情究竟是出于何种心思,恐怕也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提及晚清的爱国青年,就绕不过一个康有为。康有为(1858年—1927年),原名祖诒,字广厦,号长素,又号明夷、更甡、西樵山人、游存叟、天游化人,广东省南海县丹灶苏村人,人称康南海。作为晚清维新派的代表人物,康南海的一生是极富争议性的。

康有为:借“衣带诏”之名敛财颇丰的爱国经

一般认为康在戊戌新政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康的奏议成为变法上谕的张本, 康本人更左右朝政达百日之久。论者甚至如康的门生徐勤在《戊戌奏稿》序言中所说一样, 将康比于宋王安石, 将光绪皇帝比于宋神宗, 将戊戌变法比于熙宁新政。

事实上, 就二人立朝的地位而言, 康根本不能和王安石相比。王安石应神宗之命,入朝拜相, 主宰变法大局。康在戊戌百日期间, 最先派在总理衙门章京上行走, 职位之微, 权责之薄, 就是当时梁启超也讥为“可笑之至”。

变法之初,光绪与慈禧的关系并不恶劣。他们曾有过几次重要谈话交代了变法的政治底线

其一, “变法乃素志, 同治初即纳曾国藩议、派子弟出洋留学, 造船制械,凡以图

自强也。若师日人之更衣冠, 易正朔, 则是得罪祖宗断不可行。”

其二、“凡所实行之新政, 但不违背祖杀大法, 无损满洲权势,即不阻止。”

其三、“汝但留祖宗神主不烧,辫发不剪,我便不管。”

其四, “苟可至富强者,儿自为之、吾不内制也。” (以上资料来自英国《泰晤士报》驻上海记者著《慈禧外纪》以及费行简《慈禧传信录》, 丛刊《戊戌变法》)

然而,在戊戌变法之前, 康有为的狂傲个性已经把许多重要朝臣得罪了。就连通常我们觉得是一伙人的翁同和,后来对康有为的评价也不高。当他阅览康有为的上皇帝书及康有为其他著作后, 即向光绪帝保荐, 说康“才堪大用”, 并有“康有为才胜臣十倍” 之语。但随着康有为张狂个性的发展, 翁同和对康有为的评价越来越低, 逐渐贬之为“狂生” 。

光绪二十四年正月初三, 即1898年1月24日, 总理衙门大臣李鸿章、翁同和、荣禄和刑部尚书廖寿恒、户部左侍郎张荫桓等召见康有为, 咨询维新之事。康有为目中无人地侃侃而谈, 大有舌战群儒的风采。荣禄对此非常反感, 中途离去。翁同和在当晚日记中说康有为“狂甚”, “灯后归, 愤甚。”因此康有为的名声其实一直都不太好。

相反,光绪皇帝才是是戊戌变法的核心人物, 可是直接反映他思想和活动的原始资料并不多见。无庸置疑, 他在百日维新期间急于求变, 因此屡次朱改军机处所拟上谕底稿, 使措辞变得严厉、逼切一些, 以收到雷厉风行的效果。

康有为:借“衣带诏”之名敛财颇丰的爱国经 第2张

光绪赏识康的议论和文采, 大概是没有疑问的。百日维新前夕, 光绪曾向翁同和“索康有为所进书, 令再写一分递进。”(《翁同和日记》)光绪在处理御史文悌、礼部尚书许应对康的参劾时, 甚至可说是回护康的。但总的来说, 光绪对康的态度还嫌暧昧不清。说康没有得到大用是因为光绪顾虑到旧党的反对, 这和光绪同期处理其他事情的表现并不一致。王照事件中礼部六堂官的革退, 李鸿章被逐出总署以及杨锐、刘光第、林旭、谭嗣同四人被委任为领有特旨参与新政的军机章京等等, 都是一些引起争论、牵涉人事进退的决定, 其中不无违忤所谓旧党的举动, 但光绪还是一意孤行, 毫不畏缩。

这也就是说,如果光绪破格将康擢拔为军机大臣, 或置于内廷备为顾问, 以康原来的官位低微, 的确会惹人窃议。若光绪对此心存顾忌, 似可将康安插在一个权责较总署章京上行走较重的位置, 让康从旁襄赞新政, 但他没有这样做。

可以说,光绪帝并不是完全听从于康有为的,而南海先生也不可能在百日维新中完全操纵光绪帝,成为光绪帝最终唯一可托之人。1898年7月26日, 光绪降旨改上海《时务报》为官报, 派康有为督办其事。此举无异将康调离北京, 此举正配合康文字、识见上的优长, 可算是一个量才用人的合理决定。

但光绪帝也并不是完全不想重用康有为,然而在其的激进形式下,戊戌变法走到了一条不太理想的状态中。一系列的人事变动直接触动了满洲贵族的利益,慈禧太后在变法初的底线也不断被挑战。

人事上如此大的动作, 守旧大巨人人自危“寝不安,食不保” , “焦急欲死者, 惟有诅谤皇上, 痛骂康有为而已。”(苏继祖《清廷戊戌朝变记》)

如此, 京城中, “ 上自王公下自士咬, 众口哗然, 谣言四起… … 朝野议论, 无处不谈康有为内言传于外、外言又传于内, 愈出愈奇”(苏继祖《清廷戊戌朝变记》)种种不利谣言, 全部指向康有为,自然也很快传到身在颐和园但时刻关注新政进程的慈禧耳中。

光绪帝七月二十九日(1898年9月14日)去颐和园,企图说服慈禧太后同意开懋勤殿,以安置康有为等人。然光绪帝此举完全失败了。据《光绪二十四年京官召见单》,七月三十日(9月15日),即光绪帝到达颐和园的次日,召见袁世凯的前一日,光绪帝破例地召见了新任军机章京杨锐。在此次召见中,光绪帝颁下了一道密诏:

“近来朕仰窥皇太后圣意,不愿将法尽变,并不欲将此辈老谬昏庸之大臣罢黜,而用通达英勇之人,令其议政,以为恐失人心。虽经朕累次降旨整饬,而并且有随时几谏之事,但圣意坚定,终恐无济于事。即如十九日之朱谕,皇太后已以为过重,故不得不徐图之,此近来之实在为难之情形也。朕亦岂不知中国积弱不振至于阽危,皆由此辈所误,但必欲朕一旦痛切降旨,将旧法尽变,而尽黜此辈昏庸之人,则朕之权力实有未足。果使如此,则朕位且不能保,何况其他?今朕问汝,可有何良策俾旧法可以全变,将老谬昏庸之大臣尽行罢黜,而登进通达英勇之人,令其议政,使中国转危为安,化弱为强,而又不致有拂圣意。尔其与林旭、刘光第、谭嗣同及诸同志等妥速筹商,密缮封奏,由军机大臣代递,候朕熟思,再行办理。朕实不胜十分焦急翘盼之至。特谕。”

给一军机章京下达密诏,在清朝是很不寻常的举动。然仔细地分析密诏,似可以清晰地看出光绪帝与慈禧太后之间的冲突及其原因。在此密诏中,光绪帝两次提到了“议政”,即设立懋勤殿,两次提到了“通达英勇之人”,提到了慈禧太后的反对理由,即“恐失人心”;提到了“十九日之朱谕”,即罢免礼部六堂官,慈禧太后当面向光绪帝表示其反对意见,即处理“过重”;提到了“朕之权力”,也就是光绪帝在任免人事上权力有限;最核心的一句是“朕位且不能保”。根据上引密诏的提示,可以想像七月二十九日光绪帝与慈禧太后争论的场景,并可得出三点结论:

一、光绪帝向慈禧太后提出了建立议政机构的意见,也可能提出了由康有为及其党人参加或主持此议政机构的意见,慈禧太后则提出了对罢免礼部六堂官的指责;

二、光绪帝的政治权力相当有限,对建立议政机构、重用康有为及其党人以及罢免大臣,“实有未足”;

三、慈禧太后警告光绪帝,若其越出权限,其皇位“不能保”。光绪帝的密诏仅命杨锐等人出谋划策,即如何能够“全变”,而不拂慈禧太后之意。

令人觉得可笑的是,这份原本是给杨锐的诏书,到了康南海的嘴里,竟然成了给他的“衣带诏”,康称该密诏“朕位且不能保,令与诸同志设法密救”,在文字和意思上,都作了较大的改动,“密救”二字完全改变了性质。康有为尔后又多次刊布此诏,更是对文字进行了多次的窜改,竟将自己定为受诏之人。

康有为:借“衣带诏”之名敛财颇丰的爱国经 第3张

康有为推动新政有功,他的一些活动引起高层反感,也引起光绪帝的疑虑,但毕竟此时没有抓住康有为什么把柄。为了平息高层的不安,经两天郑重考虑及协商,光绪帝于八月初二(9月17 日)“明降谕旨”:

谕工部主事康有为,前命其督办官报局,此时闻尚未出京,实堪诧异。朕深念时艰,思得通达时务之人,与商治法。康有为素日讲求,是以召见一次,令其督办官报,诚以报馆为开民智之本,职任不为不重。现筹有的款,着康有为迅速前往上海,毋得迁延观望。

此时光绪的行为,可以看做是对康有为的疏远,企图缓和与慈禧的关系。但康南海却认为是光绪已看到变法失败,自己皇位不保,让康有为赶紧逃命以图他日的圣旨。在康有为流亡日本,于1899年初写下了自传体回忆录《我史》中这样记载:

初二日。明诏敦促我出京。于是国人骇悚,知祸作矣。以向例非大事不明降谕旨,有要事由军机大臣面传谕旨而已。至逗留促行一事,非将帅统兵逗挠,无明降谕旨之理。况吾为微官,报亦小事,何值得明发上谕。既严责诧异,便当革职,何得谓“欲得通达时务之人与商治法,闻康素日讲求”,反与奖语耶?又上召见臣工,无烦自明,乃声明“召见一次”,亦从来未有之事。故国人皆晓然。上复恐吾疑惑,召见林旭,令其执密诏交出。

然而,南海先生此刻却有一点自作多情了。光绪帝此时正在颐和园,而这一道奇怪的谕旨,与其说是发给康有为的,不如说是写给慈禧太后看的。该谕旨中透露,光绪帝与慈禧太后之间,有过一场交锋,结局是光绪帝向慈禧太后让步。

从该谕旨来看,光绪帝在争论中似未能向慈禧太后当面说清楚,只能用明发谕旨的方式向慈禧太后表示其态度:

其一,他不知道康有为还在北京,即“时闻尚未出京”。光绪帝知道康尚未离京,但无力向慈禧太后相抗,只能采取躲避的办法。

其二,强调他召见康有为只是一次,即“是以召见一次”。当时谣言并起,称康可以随意出入宫禁,经常与光绪帝密商政务。慈禧太后很可能也听到了一些谣言,由此来质问光绪帝。光绪帝不敢当面自辩,只能通过明发谕旨向慈禧太后辟谣。

其三,严令康有为离开北京,使用了“毋得迁延观望”的严厉词句,以向慈禧太后表白,今后不会再与康有为保持联系。

至于说,康称“上复恐吾疑惑,召见林旭,令其执密诏交出”一事,据《光绪二十四年京官召见单》,八月初二日光绪帝召见了新任军机章京林旭,这是一件不寻常的事件,此处所称“密诏”,即康党在政治宣传中的第二道密诏。

在康有为出逃香港后,与《中国邮报》记者谈话中,言及于此事。此后上海《新闻报》于九月初五日刊出康有为所公布第二道密诏:

“朕今命汝督办官报,实有不得已之苦衷,非楮墨所能罄也。汝可速出外,不可迟延。汝一片忠爱热肠,朕所深悉。其爱惜身体,善自调摄,将来更效驰驱,朕有厚望焉。特谕。”

九月初十日《字林西报》刊出了该密诏的英文本;而九月十一日《台湾日日新报》所刊第二道密诏,在“将来更效驰驱”一语后,又添加了“共建大业”一语。此后这一道密诏有了数个版本,并在后来又有“衣带诏”之名。

那么光绪帝是否通过林旭颁给康有为密诏呢?这件事无从考究,一直是一个谜。王照在日本与犬养毅(木堂翁)笔谈中直接揭露了康有为在此事上作假。在康党的政治宣扬中,第二道密诏是由林旭所传,而林旭一直到初四日才见到康、梁,为何又称“于八月初二日奉朱谕”?

梁启超在为康有为诗《戊戌八月国变记事》作注时,承认了杨锐之子呈缴的密诏为正本,实际上也婉转地承认了康党在第一诏中作伪;然对于第二诏,梁又称是“八月初二日”,并大体肯定康有为刊布的内容,却又婉转地否认康所称“出外求救”等语。

然而,康有为到达香港、日本后,频频公开刊布其伪造或改窜的“密诏”,并对慈禧太后加以诬语。此举虽可自我风光一度,然羁押在北京的光绪帝却因之陷于不利。这是康自我发展的政治需要,也是其政治经验幼稚的表现。

借着“衣带诏”,康南海是如何过得风生水起的?打出衣带诏的幌子,无非是为了保皇大业,而保皇大业是需要钱的。虽说洋人帮了康梁出逃,但要真的指望洋人拿出真金白银帮助他们建立海外抵抗势力,那可是做梦。要钱,还得从华人身上想辙。很快,海外的康党,想到了办公司。因此,他们办了一个“保大清皇帝公司”。这个公司,跟我们想象的公司不一样,不是开工厂,开买卖挣钱,而是开个公司,借保皇帝的名义,让海外华人捐钱。

自1898年出逃,康有为就在日本开始了自己长达十余年的海外流亡生活,直到辛亥革命后才归国。康有为在日本期间除了从事一些政治活动外,也经常参加一些社交活动。

1899年3月,康有为离开日本来到加拿大的温哥华。他在温哥华附近的一座荒岛上建造了中国风格的庭院,取为名“廖天室”,在此组建了保皇会,发行股票希望募集资金投入保皇事业。

康有为:借“衣带诏”之名敛财颇丰的爱国经 第4张

康有为曾在墨西哥住过半年,考察了那里的风土人情和人文地理。其后写了篇文章,大胆地推测印第安人可能是中国人的后裔。

1902年,康有为到印度北部山城大吉岭定居,这里离喜马拉雅山虽有80公里,但他在女儿康同壁的陪同下,骑马在喜马拉雅山南麓游览了九天,体验了一段探险生活。

1904年,康有为在意大利旅行时,曾雇用一个译员以及澳籍厨师。他的高贵时装使挽有女伴的罗马绅士坐在马车上向他脱帽敬礼,把他当做来自中国的贵族。同年底康有为来到瑞典,他被这里的风情所吸引,在斯德哥尔摩附近买下一座小岛,在岛上建起富有中国韵味的园林,取名为“北海草堂”。据说当地华人仍习惯把该岛称为“康有为岛”。

康有为还到过巴黎,在这里他参观过卢浮宫,登过埃菲尔铁塔,并乘热气球升空2000尺俯瞰巴黎风光,不知道是不是由此成为中国第一个乘坐热气球的人。

在长达16年的海外流亡生涯期间,康有为到过亚洲的日本、新加坡、暹罗(泰国)、突厥(土耳其)等154"国家;在欧洲曾7赴法国,8游英国,11次出入德国,此外还游历了荷兰、比利时、西班牙、希腊等共11个国家和地区;在非洲到过埃及、摩洛哥两国;在美洲到过美国、加拿大、墨西哥、巴西等国家,是当时游历国家最多的中国人,堪称环球大旅行家。

辛亥革命成功后,康有为终于结束自己十余年流亡海外的生活回到国内。他回国后曾请吴昌硕刻了一枚很有个性的印章,上书:“维新百日,出亡十六年,三周大地,游遍四洲,经三十一国,行六十万里”。

康有为周游世界、过着豪华奢侈的生活,他的旅游经费基本上全部来自于保皇会在海外华侨中募集的资金,众多华侨捐款是为了救国家社稷于水火,现在却被康有为用于奢侈旅行,当时这一做法引起了很多人的非议,受到不少指责。当然康有为偶尔也做生意赚钱,比如康有为1906年访问墨西哥期间,就曾用海外华侨的捐款在这里投资地产大赚了一笔。

康有为在海外流亡期间也一直进行着他的保皇事业,1899年7月20日在加拿大成立的保皇会在海外的势力非常大,曾经抢夺了孙中山的不少地盘,孙中山的哥哥孙眉就曾经加入过康有为的保皇会。保皇会曾经在北美、中美、南美、澳大利亚等地设有11个分会,103个支会,会员多达百余万人。

康有为为了武力保皇请过一个叫荷马李的美国人来帮他训练 “保皇军”,他还代表皇帝封荷马李为大将军,给他发了一套大清国的“将军服”。但后来荷马李投向了革命党,成了孙中山的军事顾问。在光绪帝30岁生日那天,康有为在美国组织了盛大的仪式,遥为庆祝,“龙牌在上,龙旗在顶,乡人无论工商贵贱老幼,长袍短褐,咸拳跪起伏,行汉宫威仪”。

1913年,康有为结束海外流亡生活回国定居上海,妻妾儿女成群,仆人众多(仅上海一处就有四十余人),康家俨然如钟鸣鼎食之家。再加上康有为交际极广、应酬甚多,家里开支浩大,要维持如此庞大的生活开支没有可观的收入是不行的。

另外,康有为的一生可谓多情风流,纵使有一妻五妾他还常常要到风月场所狎妓嫖娼。

张建伟先生在《温故戊戌年》中说,康有为曾落魄上海,天天狎妓,却无钱偿嫖资。久而久之,让妓家知道了,群到康有为所住的客栈索取,康有为觉得很不好意思,就往广东逃。上船之日,各妓家都到船上来找他,搜了半天找不到。开船后,有水手看见船板内有人,大惊,呼众人来看,正是康有为先生。后来,有人写诗讽之:“避债无台却有舟,一钱不值莫风流。”

为了赚钱继续过奢靡的生活,康有为变卖被发还的广东家产投资于上海房地产,几年间上海地皮大涨,康有为大赚一把。此外康有为还通过撰写文章、发表演讲等方式赚些零花钱。康有为卖字在报纸上刊登广告、明码标价。虽然价格不菲,但求字的人仍然络绎不绝,生意十分兴隆,据说仅凭卖字,一月收入就达一千银圆左右。

康有为:借“衣带诏”之名敛财颇丰的爱国经 第5张

有人从康氏家族庞大的日常开支推测出, 康有为的各种收入每年要超过2 万银团( 大约折合人民币80 万元左右), 因为只有如此收入才能养得起他的大家庭, 以支付各种日常消费生活。

据当时的报纸记录, 康家招待一些成群的宾主, 光是消耗大米, 平均每4天就要吃掉一石(176 斤)。康家仆役每天采购日用品、副食品多用汽车运输, 每月单伙食费就要花费400 银圆以上。雇员每人月薪平均12 银圆,共计每月支付工资50银圆。康家五房妻妾更不是省油的灯。此外还要给儿女每人每月发零用钱,这些开支每月也得几百银圆。

再有, 康有为不断与外界联系,时常“通电” 对国事表态, 依照当时的费用, 据说仅电报费每年可达上千银圆。再加上婚丧喜庆应酬费等, 总开支平均每月2000银圆左右。总之, 康有为55 岁以后在上海和江南生活的14年间, 每年花费不下2 万银圆, 大约折合人民币80 万元左右。

康有为晚年拥有不少房产,共有四座别墅,分别是上海的康公馆(游存庐)、莹园,杭州西湖边的一天园和青岛的提督楼。

康公馆这样的开支,当然不可能单纯是南海先生卖卖字画就能担负的起的。据史料记载,康有为长期接受宪政党供给的生活费。有一次保皇会在海外募得基金100万美元, 曾以10 万美元给康有为作游历各国“考察政治” 之用, 他以此款购买了不少中外文物、古董。康有为曾以这些古物开过展览会, 也出售一部分弥补生活资用。至于大军阀、大官僚对康有为“ 馈蹭”金银, 账目则无从统计。例如,康有为在青岛去世时, 山东军间张宗昌就送来3000银圆(也有人说是3 万银圆)。

1927年康有为为躲避北伐离开上海前往青岛,3月19日在一家粤菜馆吃完饭后夜晚呕吐不止,第二天凌晨七窍出血而死,其死因亦成无法破解之谜(据说为日本人所害)。

不管怎么说,康有为是借着“衣带诏”之名,赚了不少钱。也许刚开始,面对中国之落后,特别是甲午之惨败时,康有为的爱国之心是真挚的,他确实希望可以凭一己之力救亡图存,当时筹措的钱财假如变法成功,他也会倾囊而出。但后来流亡海外,特别是康南海之名被捧上神坛之后,面对源源不断的钱财,以及保皇的渺茫,他的心思是否仍是初心就未可知了。